Page 116 - 《社会》201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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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机会的公平分配
假设 2.1 :控制其他变量后,教育水平对职业非农化的影响可能会
出现“弱—强—弱”的变化。
假设 2.2 :教育水平对于户籍非农化的影响呈现出“弱—强—强”
的态势。
第三,家庭背景对非农化有一定影响。家庭背景在社会流动与地
位获得中的作用通常被用来评估社会的开放程度,作用越大,社会的开
放度越低( 犅犾犪狌犪狀犱犇狌狀犮犪狀 , 1967 )。家庭背景可以用政治资本、经济资
本、文化资本与社会资本等进行衡量(格伦斯基, 2005 ),它们代表着家
庭可用于子女成长和发展的资源的丰富程度。资源越丰富,子女获得
较好发展机会的可能越大。从上述模型结果可以看到,家庭背景带来
的职业非农化差异更为显著,这可能是因为政府对非农户籍的控制远
严格于非农工作。
家庭背景作用于子女非农化的方式可分为两类,一种是直接干预
非农化过程,通过权力优势、经济优势和信息优势为子女争取非农化机
会;另一种是增进子女的能力和素质(如支持子女接受教育),间接地提
高子女非农化机会。改革前,有一段时期,中国的正式教育系统并不完
善,农村家庭即使想投资子女的正式教育也很难,农民子女的正式教育
水平差异不大,家庭不得不通过其他方式将家庭资本等转变为子女的
素质和能力。因此,在改革前,控制个体教育水平后家庭背景应该还有
一定的影响,但随着教育制度(包括市场上的教育培训组织)的发展和
受教育机会的增加,越来越多的家庭可以通过投资子女正式教育帮助
子女实现非农化。即便是那些最有权势的家庭也不会放弃这一渠道,
甚至更为充分地利用这一渠道(吴晓刚, 2009 )。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 3.1 :在控制个体教育水平等相关因素后,家庭背景对职业非
农化的影响减弱。
假设 3.2 :到晚近阶段,控制教育水平后,家庭背景变量,如父亲的
教育水平、父亲的职业和家庭的文化资本等对户籍非农化的影响应该
会变小,甚至消失。
四、分配机制在变化吗
为了验证上述因素对于非农化的影响是否朝着估计的方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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