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1 - 《社会》2014年第4期

社会· ２０１４ · ４

主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这种温和与不行动（陈映芳， ２００５犪 ）。但国
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有意分化农民子女群体，并努力维持一定限度的公
平性，为这种温和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户籍制度将中国人分为
城市人和农村人，而等级化的职业非农化机会和有限的户籍非农化机
会又将农民子女分割为不同的群体，防止了规模庞大的农民子女直接
以新市民或公民的身份要求与老市民同等的公民权利。非农化机会在
农民子女内部相对公平分配和充足的非农化就业机会进一步平息了农
民对国家政策的不满。
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市民化必将提速。政策的剧变也许会在一夜
之间将大量农民子女的农业户籍转变为城市户籍，但若不能保证这种
机会的分配公平有效，剧变很可能会带来严重的社会不公平。同样，剧
变如果不能带来实质性的权利平等，新老市民之间的不均等将更容易
成为公共议题。考虑到市民权利普及所带来的巨大公共资源负担、新
老市民融合的长期性，以及广泛存在的发展不均，市民化绝对不是一个
一蹴而就的过程。如何实现农民子女非农化适度而公平仍是一个值得
研究的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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