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2 - 《社会》2014年第2期

性别观念、现代化与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

文所述，本文认为现代化与经济发展水平这一宏观因素可能会导致女
性在家庭中决策权力和对家务议价能力的差别。
本文利用每个城市 ２００９ 年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 犌犇犘 占当地 犌犇犘
总额的比例测量这一城市的现代化程度与经济发展水平，比例越高，则
该城市向工业化的转型就越深入，现代化程度也就越高。在 犆犉犘犛 的
样本中，这一现代化指标的均值为 ８６．６２％ ，其中最高的是广东省东莞
市，为 ９９．６１％ ，最低的是甘肃省定西市，为 ６９．２３％ 。表 ５ 显示了加入

现代化指标后的对城乡已婚女性家务劳动时间的多元分析结果。表 ５
的四个模型中，除了现代化指标外，作者对农村与城镇样本分别加入了
表 ３ 中模型 ２ 与模型 ４ 的所有变量，其效应与表 ３ 中模型 ２ 与模型 ４
结果基本类似，因篇幅有限，不再将这些控制变量的结果列于表 ５ 。为
了考察现代化程度是否影响不同地区已婚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本文
首先加入了现代化指标的主效应。从表 ５ 中的模型 １ 与模型 ３ 可见，
在控制了相关变量后，现代化程度本身并不显著影响农村地区已婚女
性的家务劳动时间。笔者认为这可能是由于农村地区的市场发展水平
仍然相对落后，女性获得家务劳动替代品的机会普遍较少，从而使得现
代化水平的差异并不能够直接反映在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上。但在城
镇地区，现代化水平对已婚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则有着直接且显著的
影响。现代化指标每增加 １０％ ，城镇地区已婚女性家务劳动时间每周
就会减少 ０．６２ 小时，表明科技与经济的发展往往会使得女性能够通过
使用更便捷的设备与购买替代品以减少家务分担。在表 ５ 的模型 ２
中，基于模型 １ ，加入了现代化指标与妻子相对收入二次项的交互项， ９
在模型 ４ 中，基于模型 ３ ，加入了现代化指标与妻子相对收入线性形式
的交互项。可以观察到，在城镇地区，妻子相对收入的作用并不随着地
区现代化水平而有所差异，这一结果支持了假设 ５ ，即在我国城镇这样
农业生产很少且现代化已基本完成的地区，女性在家庭内部的权力并
不随着宏观经济发展的变化而变化，现代化对女性没有进一步赋权。
而在农村地区，模型 ２ 中交互项的系数为负且在 ０．０５ 水平上显著，这
表明妻子相对收入对家务劳动时间的影响在现代化程度不同的地区有

９． 我们同样尝试过单独加入现代化指标与妻子相对收入一次项的交互项，以及同时加入一
次项的交互项和二次项的交互项，由于结果并不显著，因此我们选择了只加入现代化指标与
妻子相对收入二次项的交互项作为最终模型。

· １ ８ 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