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7 - 《党政研究》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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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显著。这表示自创区建设在初期得到了国家的财政补贴等政策扶持，短期内资金和人力
资本的集聚和流动促进了地区传统产业的转变和特色产业的发展，从而促进了产业结构的
高级化。但是产业结构的高级化是一个长期过程，仅仅依靠一时的政策刺激无法形成地区
发展的长效动力。随着国家优惠政策强度的减弱和企业投资热情的消散，产业结构的高级
化会逐渐失去动力。所以，假设 ３ 得以证明。
由此可见，自创区建设能够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且具有一定的时滞性。但对产业结构
合理化的影响极为短暂，随着时间推移甚至可能抑制合理化进程。而自创区建设对产业结
构高级化的正向影响存续时间较长，但这种显著影响最终也会因为缺乏长效机制而逐渐消
失，这说明自创区对产业结构趋优演化的效应有限。
（四）政策机制甄别
基于上述基准模型、稳健性检验和动态效果检验，可以发现自创区建设在长期并不具
有影响效力，那么影响政策效应持久性的机制又是什么呢？本文将所有控制变量纳入考虑
范围，利用交互项对所有控制变量的对数 （经济发展水平和技术创新两个变量已取对数，
故这里不进行取对数处理）进行回归，以探究自创区未能长期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原因，
结果如表 ５ 所示。
由表 ５ 可以看出，自创区建设仅对对外开放水平具有正向显著的作用，即自创区政策
的实施能够促进地区与国际的商贸往来，增加外商的资金投入力度。但是，自创区建设对
人力资本和城市化水平、技术创新有着显著的负面影响，即自创区建设可能会阻碍人力资
本的结构改善和技术创新进步，从而减缓地区城市化进程。同时，自创区对经济水平、政
府支出和劳动生产率则并不具有显著性影响。也就是说，自创区并不能有效促进经济增长
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自创区建设也并不意味着政府支出的大幅度提升。
表 ５ 自创区建设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机制探究
变量 ｌｎｈｕｍ ｌｎｒｇｄｐ ｌｎｕｒｂ ｌｎｏｐｅｎ ｌｎｌａｂ ｉｎｎｏｖ ｌｎｇｏｖ
－ ０． １１８ － ０． ０２６９ － ０． ０２４１ ０． ５５０ ０． ０９２１ － ０． ４８６ － ０． ０２１０
ＤＩＤ
（ ０． ０３６７） （ ０． ０２６４） （ ０． ０１４３） （ ０． ３１１） （ ０． ０７３９） （ ０． ０９２０） （ ０． ０２１４）
－ ４． ３２５ ８． ５９８ － ０． ８７２ － ４． ７７５ － ５． ０６１ ７． ９５２ － １． ００９
Ｃｏｎｓｔａｎｔ
（ ０． ０２６６） （ ０． ０１９１） （ ０． ０１０３） （ ０． ２２６） （ ０． ０５３６） （ ０． ０６６６） （ ０． ０１５５）
Ｒ － ｓｑｕａｒｅｄ ０． ７４０ ０． ９６３ ０． ９０６ ０． １１８ ０． ６８０ ０． ９１５ ０． ４０９
（注：限于篇幅，不再展示虚拟变量的回归结果）
自创区深入贯彻落实了 “引进来、走出去”的方针，扩大了西部地区与世界各地区
的经济往来，不断推动西部地区的国际国内双循环进程。但是，外商的资本投入往往不能
对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起到长期的促进作用。一方面，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以较低素质劳
动力为主，外资企业在西部的投资产业大多为劳动力驱动型产业，投资的不断增大虽然带
来了短期的经济增长，但随着当地经济对这种外包业务的依赖程度不断加深，企业的创新
能力就容易停滞不前甚至退后，对高质量人力资本的需求就会随之降低，从而陷入 “外包
陷阱” ，无法促进甚至抑制产业结构的合理化，这也是对合理化的影响不再显著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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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另一方面，尽管成都、重庆和西安作为 “西三角”经济圈的中心城市，有着良好的
产业基础，但同时也缺乏周边辐射能力，无法形成人力资源在区域间的有效流动，即使引
进了外商投资也无法改变高质量人力流向东部城市的基本趋势 ，不能有效促进地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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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技术和高新产业的发展，这也是自创区建设对产业结构高级化影响逐渐变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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