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8 - 《党政研究》2022年第1期

力短板，以 “替代性嵌入”化解脱嵌所造成的问题，以本地化生存化解时空分离所带来
的问题，以治理式吸纳化解脱轨所带来的问题，将他们拉回公共卫生危机治理体系中来。
（一）“替代性嵌入”方式的提出
对于公共卫生危机治理技术性手段的不可及难题，需要退回更为原始的人为操作层面
来思考问题的解决方式。具体而言，针对治理性失能群体文化素质不高、政策理解能力低
下、行动不方便等困难，可以建立专门的服务队伍，“以服务完成治理”，通过上门服务，
肉身接触的方式，以耳提面命、口口相传、手把手教的方式，帮助治理失能群体以 “替代
性嵌入” 的方式参与到公共卫生危机治理中，顺利完成公共卫生危机治理任务。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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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需要大量公共卫生危机治理相关的社会工作组织的建立与培训。从疫情暴发以来的公
共卫生治理实践来看，大量志愿者和疫情防控人员的介入，常态化地化解了失能人群因为
对治理技术和知识不熟悉造成的困难，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总之，以技术能力和知识能
力较强者引导失能者进行替代性再嵌入是解决脱嵌所带来治理性失能问题的主要方式。
（二）“本地化生存”的重构
公共卫生危机治理悖论的出现，说到底是社会现代程度过高导致的时空分离机制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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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化机制 ，让不同治理主体间的关联度 降低，相互之间难以达成一致性行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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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针对性的治理方案就是 “重返社区”，再造本地化生活样式，在制度单元过于庞大导
致陌生化机制出现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将治理单元分割成微小的模块 ，让宏大的命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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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范围内被讨论，让分离的时空重新统一，使得每个社会个体的言行举止还原到一个
彼此熟悉的熟人社会场景中，提高信息的对称性和社会成员间行为的可预期性。这种逆全
球化的做法，使得传统的属地化管理模式被重构，人们在本地化的熟人社会中，可以通过
守望相助的方式结成利害共同体 。在流动性丧失的情况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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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监督，相互帮扶，协同完成公共卫生危机治理的使命和任务。目前新冠疫情治理中的
社会隔离措施，其实就是这种本地化生存结构的一种类型，而且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其
中所存在的问题是这种隔离措施之下，人们处于一种杜尔凯姆的 “无机团结”状态，社
会变成相互隔绝的社区和家庭，彼此之间的联系却完全丧失，从而相互守望的关联没有建
构起来，导致部分治理性失能人员出现失于照料的问题 。这就要求，下一步在保持相对
①
独立隔绝的状态下，要建立适应公共危机管理需要本地化的社会勾连机制，保证对治理性
失能群体进行治理吸纳的同时，也能够实现对生理性失能人群的服务与照料，增设现有公
共卫生危机治理体系的服务功能。总之，重新本地化和社区化的方式，重新整合时空结
构，是解决治理性失能问题的另一个途径。
（三）“治理式吸纳”的整体覆盖
在最初的意义上，治理式吸纳指的是 “主张政社互动，是政府为了实现发展目标，以
治理的方式有选择地吸纳社会组织的治理能力” ，主要是在 “政府—社会”的框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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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社会组织对政府主导的社会治理过程的参与能力，在公共卫生危机治理中，由于治理对
象的破坏性和传播性极大，对于安全和健康这些底线价值得追求，就必须要求社会主体的
全员无例外参与，从而治理式吸纳的过程就丧失了选择性，而不得不考虑整体性和完整
性。所以治理性失能问题的彻底解决，必须从治理式吸纳的整体性出发，从对社会人群的
全覆盖入手，只有让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被吸纳进公共卫生危机治理体系中，公共卫生危机
治理悖论才有机会化解掉。目前在疫情重点热点地区推出的全员核酸检测，在全社会层面
推动落实的全员疫苗接种，就是治理式吸纳对全体社会成员全面覆盖的具体实践。总之，
治理式吸纳方式是化解因为公共卫生危机治理结构的脱轨与断裂所造成的治理性失能困境
的有效路径。

① 《湖北十堰老人家中死亡，最新回应》，澎湃新闻，ｈｔｔｐｓ：／ ／ ｗｗｗ． ｔｈｅｐａｐｅｒ． ｃｎ／ ｎｅｗｓＤｅｔａｉｌ＿ ｆｏｒｗａｒｄ＿ ６１８０３６３，
２０２０年 ２月 ２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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