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0 - 《社会》2024年第6期

能力的代价与分化：第三道数字鸿沟中的数字伤害

定结果显示，数字技能在年龄、教育、收入和城乡居民类型与数字伤害
之间，都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 4 这印证了在“资源与占用理论”中数
字伤害受数字技能的影响 （即第二道数字鸿沟影响了第三道数字鸿沟
这一假定）：年轻、高学历、高收入的群体以及城市居民会具备更高水平
的数字技能，但付出的“代价”是也要面对更大的数字伤害。

表 4 ：数 字 技 能 的 中 介 效 应 分 析 （GSEM）（N=2 430）
总效应 直接效应 中介效应
变量 偏差校正 偏差校正 偏差校正
系数 系数 系数
95%置信区间 95%置信区间 95%置信区间
性别→数字技能→ 0.495 [-1.068， 0.927 [-0.495， -0.432 # [-0.847，
数字伤害 （0.739） 1.924] （0.709） 2.217] （0.214） -0.017]
年龄→数字技能→ -0.363 # [-0.472， -0.141 # [-0.250， -0.222 # [-0.258，
数字伤害 （0.048） -0.277] （0.050） -0.048] （0.019） -0.185]
教育→数字技能→ 0.520 # [0.221， 0.086 [-0.201， 0.436 # [0.338，
数字伤害 （0.147） 0.807] （0.145） 0.378] （0.050） 0.540]
收入→数字技能→ 0.025 [-0.166， -0.060 [-0.247， 0.085 # [0.019，
数字伤害 （0.098） 0.203] （0.093） 0.101] （0.031） 0.138]
城乡→数字技能→ 0.836 [-0.833， -0.143 [-1.866， 0.980 # [0.495，
数字伤害 （1.046） 3.239] （1.022） 2.430] （0.260） 1.489]

注 ：1. “性 别 ”“城 乡 居 民 ”的 参 照 组 分 别 为 “女 性 ”“农 村 居 民 ”。
2.括 号 内 为 1000 次 自 抽 样 生 成 的 标 准 误 。
3. # 偏 差 校 正 95%置 信 区 间 不 含 0 。

（三）数字伤害中的不平等
数字技能的提升会带来更高的数字收益，但也意味着可能要承受更
多的数字伤害。 然而，正如那些优势位置群体有更高的技能收益率的发
现一样，对数字伤害的防范能力可能并非“平等”地分布于群体之中。 以
往研究多数忽视了这一问题，因此，本研究将通过分析位置类型特征对
数字技能的调节作用来探索这种对数字伤害的控制或防范能力的差异。

4. 根据依次检定法， 模型存在总效应不显著且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系数方向相反的现
象，这意味着这些变量对数字伤害的影 响可能存在遮掩效应（温忠麟等，2012：77-78）。
这种遮掩效应也可能是由其他与数字技能中介路径相反的路径（即竞争性中介效应）产
生正负抵消的“中和”作用导致（ Zhao，et al.，2010）。 不过，本研究主要聚焦于基于假设 1
和假设 2 的中介效应，上述效应并不是讨论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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