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5 - 《社会》2024年第6期

社会·2024·6

后的最终福祉。 但数字服务经营者可能基于商业利益，缺乏关注伤害的
潜在动力，这就需要数字公共服务能够既着力于提升大众的数字技能，
也要始终强调对数字化潜在伤害的认知教育和公共防范。
最后， 本研究也展现了不同群体对数字技能所引发数字伤害的调
节能力的不平等。 当一个人具有较高的学历和收入水平这些位置类型
优势时，就会更有可能缓解数字技能对数字伤害的影响。 这意味着，那
些处于更低位置的群体虽然会逐渐具备与较高位置群体相同的高水平
数字技能，但承受的数字伤害程度可能会拉平甚至反超。 与“接入”“使
用”相比，与使用者线下社会结构紧密联系的最终“效果”鸿沟更具复杂
性，数字化也可能会形成更多非预期的后果，因此，本研究认为，如果根
据相关研究对数字技能的收益回报率的分析，很可能存在“净效果”差
距的新型鸿沟。 即便具备相同的数字技能，处于较高位置的群体还是更
可能会放大基于收益和伤害平衡的“净效果”，所以，在将来，我们需要
进一步关注这种可能存在的动态性新型数字鸿沟。
当然，本研究还存在一些局限性。 一是受数据可得性限制，部分数
字技能指标缺乏直接测量， 而只能通过受访者报告的相关行为频率间
接反映。 虽然特定使用行为与该方面技能相关，本研究也控制了受访者
的日常使用时间变量，并尝试在测量中有效区分“技能”和“时间”，但
更好的方式是通过一些客观化的题器，比如，对不同难度数字应用的熟
悉和使用进行测量会更准确地评估技能（Correa，2016）。 此外，尽管本研
究使用了因果中介分析等稳健性检验， 但截面数据还是无法完全解决
研究存在的时间过程问题。 二是本研究没有对风险遭遇型数字伤害进
行分析。 相对于个体资源挤占造成的损失，遭遇风险的伤害会更加难以
在个体层面进行调查，因为受访主体可能无法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什么。
“大数据杀熟”“信息茧房”之类的数字伤害更需要依靠整体层次的分析
或更精细的测量设计， 这些问题也有赖于未来通过对数字社会更丰富
的调查研究和分析来深入探讨。

参考文献（References）

陈明明、陈雨. 2024. 中国居民数字素养的基本内涵、水平测度及结构特征[J]. 电子政
务（9）：91-101.
高景、刘静、冯红、张志新. 2019. 网络学习环境使用时长与中小学生身体健康的关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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