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社会》2024年第4期

边缘人与始迁祖:吴景超与潘光旦论迁移

（接表 10）
边缘人与始迁祖:吴景超与 社会
2024·4
CJS
潘光旦论迁移 第 44 卷

杜 月

摘 要： 本文从空间视角入手， 讨论中西方社会学思想传统中对于人与社会
关系的两种想象。 齐美尔勾勒的空间与个体人格之间的内在关联是西方社会
学理论的重要基础，芝加哥学派在此基础上构造的“边缘人”概念构成了社会
科学对于西方现代人人格的基本设想， 也构成了以吴景超为代表的中国早期
社会科学学者对于迁徙与城市化的理解。 本文通过对潘光旦移民研究的梳理
呈现了一种不同于“边缘人”的人与社会的空间关系：“始迁祖”的迁徙使其血
系脱离了过度狭隘的家族制度与僵化的阶级制度的反选择作用， 培育出符合
儒家社会理想的成员，最终改变了一地的社会风气。 本文认为，“始迁祖”构成
了与“边缘人”相对应的理解城市化等重要社会过程的基本理论概念，二者之
“退”与“进”的空间观念差异体现了中西方社会学思想对于人—社会—空间关
系的不同理解和特异的精神气质。
关键词：边缘人 始迁祖 迁移 血系 吴景超 潘光旦

The Marginal Man and the Migrant Ancestor: Chingchao Wu
and Quentin Pan on Migration
DU Yue
Abstract： The paper presents two distinct theoretical imaginations of relationships
between man and socie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ce, rooted in the western and
Chinese sociological thoughts. The connection between space and personality in

* 作者： 杜 月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社会学系 （Author：Du Yue，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Tsinghua University）E鄄mail：duyue@tsinghua.edu.cn
**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集体建设用地建设租赁用房的融资模式及社会影
响研究”（项目编号：19CSH046）和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中国早期社会学思想及社会学
清华学派 研究” 的 研究成 果。 [This paper is supported by the youth project of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 “Infrastructure Financing of Rental Housing Construction on Collective Land
（19CSH046）” and Tsinghua University Initiative Scientific Research Program “Sociology in the
Republican Period and Tsinghua School of Soci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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