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8 - 《社会》2020年第3期

在公平与效率之间 ： 对北京市养老资源的空间分析

行针对性调整 ， 现实中即表现为公办养老资源远郊的床位利用率不足
和内城供不应求同时存在的 “ 二元化 ”（ 王海菲 ， ２０１７ ） 结构 ； 而民办养老
资源则恰好相反 ， 其布局对目标人口的强度指标更敏感 ， 但整体来看则
不够均衡 。 从实际情况来看 ， 在乡镇 ／ 街道层面 ， 民办养老资源倾向于
在近郊分布 ， 应属在其他一些现实因素 （ 如级差地租 ） 约束下采取的相
对接近目标服务群体的策略 ， 同样体现出市场机制的作用 。
（ ５ ） 对滞后效应的控制令空间模型解释变量系数的估计更为准确 。
控制所在乡镇 ／ 街道人口密度等因素 ， 公办 、 民办养老资源与所在区域
老年人口数量均为显著正向关系 ， 说明在规划层面或许受到了市场机
制调节 ， 养老机构床位数与区域老年人口总量成正比 。
（ ６ ） 从模型 ７ 、 １２ 针对整体养老资源的模型来看 ， 如果对机构属性
不加区分 ， 会混淆社会人口空间因素对养老资源分布的效应 。 比如 ， 从
总体模型来看 ， 局部老年人口密度与养老床位数之间的关系在统计上
显著 ， 但实际上这一关系只存在于民办养老机构 。 这意味着因为更多
地受制于市场机制 ， 民办养老机构对区域老年人口强度指标敏感 ， 而公
办养老资源则缺乏敏感性 。 因此 ， 假设 １ （ 犫 ） 和 ２ （ 犫 ） 成立 。
（ ７ ） 如前所述 ， 北京市老龄化水平呈现中心城区和远郊区更高的格
局 。 从模型 １ 来看 ， 有无公办养老机构分布与老龄化水平关系不显著 。
相比之下 ， 民办养老资源分布与区域老龄化水平呈现更强的负向关系 ，
意味着民办养老资源更可能不倾向于在老龄化水平高的中心城区和远
郊区布局 。 比较而言 ， 公办养老资源更可能在这类地区布局 ， 虽然总体
上公办养老资源与老龄化水平也呈负向关系 （ 强度相对较小 ）。 这意味
着 ， 在相对意义上 ， 作为基本公共服务组成部分的公办养老资源具有更
高的均等化效应 。
综上 ， 从市场或服务角度来讲 ， 养老资源分布更多取决于一定空间
区域内老年人口的规模与强度 （ 密度 ）。 整体来看 ， 并非区域老龄化水
平越高养老资源越多 ， 而老年人口总量构成是影响区域养老资源的显
著变量 。 民办养老资源对老年人口强度指标更为敏感 ， 同时老年人口
密度也是选址布局的重要影响因素 。

五 、 结论与讨论

从空间 — 社会理论的角度来看 ， 空间是一种实体化的社会产物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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