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9 - 《社会》2019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９ · ６

本研究将 犆犌犛犛２００５ 和 ２００６ 年四川省的数据合并，分析地震前四
川省及其邻近省份的自评健康模式（表 ５ 第 １ 、 ２ 列），发现健康不平等
主要来自教育分层。 １６ 这与表 ２ 灾区 ２０１１ 年数据显示的健康不平等模
式非常接近。换言之，震前灾区常态社会中的健康不平等模式与 ２０１１
年重建结 束 时 的 模 式 基 本 相 同。 表 ５ 中 ２００５ — ２００６ 年 及 ２００８ 至
２０１１ 年的模型结果显示，除 ２０１１ 年外，其他年份四川邻近省份样本的
健康差异都存在显著的教育梯度，这说明四川灾区的健康不平等模式
变迁具有独特性，不同于其他非灾区。 １７ 因此，我们认为表 ２ 确实展现
了地震后大量救灾资源涌入直至灾后重建恢复基本结束这一非常态过
程对健康不平等模式的影响。

五、总结与讨论

本研究利用汶川地震灾后重建不同阶段的三期调查数据，以灾后
重建为自然实验，分析资源骤增及政府的资源再分配对阶层健康不平
等的影响。数据结果显示，首先，在自评健康方面， ２００８ 年和 ２００９ 年
未呈现教育差异，而重建结束后的 ２０１１ 年呈现显著的教育梯度。其
次，在心理健康方面， ２００８ 年未呈现系统的教育梯度， ２００９ 年出现了一
定的教育梯度， ２０１１ 年则存在系统的教育梯度。在重建结束时的 ２０１１
年，受访者受教育程度越高，自评健康和心理健康越好。第三，职业阶
层的健康差异在各个年份均未呈现系统性的梯度。第四，与邻近地区

１６． 四川邻近省份在自评健康的教育差异上的模式和全国模式（未报告）一致，也表明 ２００５ —
２００６ 年我国西部地区的自评健康存在显著的教育差异，即初中和高中及以上学历者的健康
显著优于小学及以下学历者。
１７．犆犌犛犛２００５ — ２００６ 数据模型中未控制县级单位的群聚效应，因为 犆犌犛犛２００５ 数据仅公布了
省级单位编码，未公布县级单位编码。灾区调查 ２０１１ 年数据若未控制群聚效应，与控制群聚
效应结果无显著差异。其次，由于并非历年 犆犌犛犛 数据中都有个人社会资本或支持网 络 信
息，因此表 ４ 模型中未纳入社会支持变量。如果表 ２ 模型删除社会支持变量，与目前结果基
本一致，即与表 ５ 结果仍存在明显的模式差异。
表 ５ 中 犆犌犛犛２０１１ 四川邻近省份的教育系数均不显著，我们分析了全国样本，发现教育
系数仅在 狆 ＜ ０．１ 的水平上显著。主要原因很可能是 犆犌犛犛２０１１ 的自评健康测量迥异于其他
年份， 犆犌犛犛２０１１ 自评健康的回答选项虽然也是五分测量，但却是“非常好、很好、好、一般、
差”，而其他年份是“很 好、较 好、一 般、不 好、很 不 好”或 类 似 的 对 称 选 项 （洪 岩 璧、陈 云 松，
２０１７ ）。本研究也利用 犆犌犛犛２０１２ 数据进行了同样的分析，结果表明自评健康存在明显的教
育梯度。因此，本研究认为健康的教育梯度是常态社会的一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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