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1 - 《社会》 201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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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4

   ( 犕犻犮犲犾犻 , 犲狋犪犾. , 2008 ; 犕 狔 狊犻犪犽 , 犲狋犪犾. , 2013 )。然而,对于洪水、台风等
   自然灾害带来的环境风险,人们似乎对其只有短期的记忆,其“预期损
   失”往往会被低估( 犅犪犪狀犪狀犱犓犾犻 犼 狀 , 2004 ; 犜犲狉 狆 狊狋狉犪 , 犲狋犪犾. , 2006 )。即使
   专家或政府认为这类环境风险可能比“ 犘犡 ”、核电、垃圾焚烧等项目造
   成的环境风险的危害更大,但人们依然更愿意采取积极的行为,所以,

   这类环境风险往往不会演变为社会风险( 犆狅狏犲犾犾狅 , 2003 ; 犇狅犿犻狀犻犮犻狊 , 犲狋
  犪犾. , 2015 ;王刚、宋锴业, 2017 )。
       从上述现象的描述中,我们可以发现一种“背离”现象在某种程度
   上的存在:某些环境风险可能演变为社会风险,甚至是政治风险,而某
   些环境风险则不会演变为社会风险。环境风险究竟是否会演变为社会
   风险,并非因为其现实的风险大小,而在很大程度上根源于公众“环境
   风险感知”( 犲狀狏犻狉狅狀犿犲狀狋犪犾狉犻狊犽狆 犲狉犮犲 狆 狋犻狅狀 )的差异。所谓环境风险感
   知,是指“在信息有限和不确定的背景下,个人或某一特定群体对环境
   风险的直观判断”( 犛犾狅狏犻犮 , 1987 )。尽管一些研究根据研究需要的不同
   提出不同的概念界定。但大都强调环境风险感知是公众面对客观环境
                                         ,
   风 险 的 主 观 判 断 和 直 接 感 受 ( 犛 犼 犫犲狉 犵 2003 ; 犓犾狅狊 , 犲狋犪犾. , 2005 ;
   犠犻犾犾犻犪犿狊犪狀犱犖狅 狔 犲狊 , 2007 ; 犜犪狉狅狌狀 , 2014 )。
       由于公众的环境风险感知会直接影响他们的风险行为反应,较高
   的环境风险感知可能会带来上访、“街头散步”、暴力群体性事件等高风
   险反应行为,进而可能导致项目延迟或政策失败( 犌犾犪狊犲狉 , 2012 ;黄杰
   等, 2015 )。也就是说,在环境风险与社会风险之间大体存在“环境风险
   感知—风险反应行为—社会冲突动荡”这样前后相续的链条。大量研
   究也都 强 调 探 究 环 境 风 险 感 知 及 其 影 响 因 素 的 重 要 性 ( 犈犾犣犲犻狀 ,
   犲狋犪犾. , 2006 ; 犌犪狋狋犻 犵犪狀犱犎犲狀犱狉犻犮犽狓 , 2007 ;李华 强等, 2009 )。鉴 于此,
   从实践层面来看,关注影响公众环境风险感知差异的因素,既是实现有
   效环境风险治理的迫切需要,也是社会治理领域重要的现实课题。
       从经验观察来看,核风险的独特之处是深入分析环境风险感知最
   好的窗口。政府与公众之间对核电这一特殊环境风险的态度呈现极为
   显著的差异与分化:一方面,政府和技术专家表现出明显的“挺核”态
   度。为应对气候变化的压力,核能作为低碳能源成为中国发电的重要
   战略选择。自 1998 年起,中国核电的运行机组数量从 3 台快速增长至
   2016 年的 35 台。而中国民众却表现出明显的“反核”倾向。 2007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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