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3 - 《社会》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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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7 · 2

   织制度出现,直到在苏区时期独立掌握武装和政权,才开始逐步形成比
   较成熟的组织制度。然而,实际上,已有的研究表明,中共在成立时即
   引入俄共(布)的特派员制度(孙会修, 2015 ;马学军, 2016犫 ),大革命时
   期又建立支部制度、党团制度(孙会修, 2016 )。而其中的特派员制度,
   中共不仅在早期工人运动中采用,且在此后的农民运动、军事运动中也
   广泛运用,并一直延续下来。孙武霞( 1987 )较早提出,特派员制度是共
   产国际实行高度集中的领导体制之重要体现。魏雅丽( 2013 )分析了大
   革命时期广州农讲所学员充任农民运动特派员的情形。孙会修( 2015 )
   的研究更进一步指出,早期那些担任重要职务且工作经验较丰富的干
   部、旅莫支部或旅欧支部归国党员以及经过密集学习和系统培训的干
   部都可能会被中共选派为特派员;中共早期采用特派员制度,有助于维
   护中央权威,自上而下形成合力,还有助于各地发展党群组织,扩大党
   的力量,但在实施的过程中有时也存在特派员包揽工作、对自身定位不
   清,中共对特派员过分倚重等弊病。笔者(马学军, 2016犫 )以前的研究
   分析认为,中共早期领导工人运动时,在当时全国各地未有产业工会的
   情况下,采用从俄共(布)移植而来的特派员制度,自上而下派遣特派员
   到重要地方开展工人运动;中共早期约有 30 人左右的特派员在各地活
   动,每个特派员每月得到的平均津贴在 20 元到 30 元之间。各特派员
   在开展工人运动时面对帮口、军阀和帮会的势力,需运用个人的地方资
   源才能有效开展工作。
       不过,这些研究还多为对特派员制度的泛泛而论,并没有对某一特
   派员实际的工作过程及效果做深入分析,也并没有深入考究某一时期
   的特派员制度对该时期中共所开展的重要工作究竟会产生什么影响,
   读者也就很难理解这一制度在实践中是如何运作的,进而又如何影响
   了中共的工作拓展。基于此,本文拟选择早期安源工运为研究对象,重
   点比较特派员李立三和刘少奇两人实际的工作效果,来看中共早期采
   用的特派员制度是如何实践的,这一制度又如何影响安源工运的兴起
   和衰落。
       本研究之所以选择安源工运,是基于如下两个理由。首先,安源是
   中共早期著名的工运基地,素有“小莫斯科”之称。在 1923 年“二七”惨
   案后全国工运陷入低潮时,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当时并未被破坏,成为
   全国 “硕 果 仅 存 ”的 工 会 组 织 (邓 中 夏, 1983 : 514 )。 早 期 毛 泽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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