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3 - 《社会》2013年第4期

社会· ２０１３ · ４

不仅在横向上有“向下偏移”的特点，而且在纵向上也呈现出不断“向下
偏移”的态势。在卢汉龙 １９９１ 年的调查中，自我认同属于“下层”的比
例不到 １０％ ，而在卢汉龙 １９９４ 年的调查和刘欣 １９９６ 年的调查中，这
一比例上升到 １２－１４％ ，在 ２００２ 年“当代中国人民内部矛盾研究”的调
查数据中，这一比例为 １４．６％ ，到了 犆犌犛犛 （ ２００３ ）和 ２００６ 年“社会和谐稳
定问题全国抽样调查”，这一比例又上升到了 ２３．７％ 和 ２４．５％ 。
表 １ ：不同研究者的“地位层级认同”调查结果
“当代中国人民 犆犌犛犛 “社会和谐稳定问题
研究者 卢汉龙 刘欣
内部矛盾研究” ２００３ 全国抽样调查”
调查年份 １９９１ １９９４ １９９４ １９９６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２００６
高层 １．０ １．３６ １．８５ ０．８ １．６ ０．４ ０．５
中高层 ７．６ ６．２０１１．３２ ７．２ １０．４ ４．２ ５．４
中层 ４１．０ ３９．２８４７．１１ ４７．３ ４６．９ ２８．２ ３９．６
中低层 ２５．４ ３４．４５２６．５７ ３１．２ ２６．５ ２７．１ ２９．１
低层 ９．２ １３．３８ ５．６６ １２．６ １４．６ ２３．７ ２４．５
不清楚 １５．７ ５．３ ５．５０ － － １６．３ －
上海 上海 广州 武汉 中国城市 中国城市 中国城乡
调查总体
居民 居民 居民 居民 居民 居民 居民
样本量 犖 １００１ ８０７ ８１３ ７４０ １１０９４ ５８９４ ７０６１
数据来源：卢汉龙， １９９６ ；刘欣， ２００１ ；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人民内部
矛盾研究”课题组， ２００４ ；李培林、陈光金、李炜， ２００６ ；中国人民
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 ２００９ 。
可能因为缺乏纵贯性数据的支持，早期的研究者关注的主要还是
国家之间横向比较中的“向下偏移”，没有关注到 “向下偏移”程度不断
增强的纵向趋势。直到最近，才有研究者利用一些纵贯性数据观察到
这 种 趋 势。 例 如，冯 仕 政 （ ２０１１ ）通 过 对 “中 国 综 合 调 查 数 据 ”
（ 犆犌犛犛２００３ 、 犆犌犛犛２００５ 、 犆犌犛犛２００６ ）的分析，发现地位层级认同自认为
属于“下层”或“中下层”的比例不仅特别高，还逐年攀升， ２００３－２００６
年间增加了至少 １０％ 以上。“从城镇居民关于家庭地位的认同看，自
认为属于‘中下层’和‘下层’的人的比例从 ２００３ 年的 ５０．８％ 迅速上升到
２００６ 年的 ６３．３％ ，增加了 １２．５％ ；从农村居民关于家庭的认同来看，这
个比例从 ２００５ 年的 ４５．９％ 上升到 ２００６ 年的 ６９．７％ ，大幅攀升 ２３．８％ 。
如果城乡合计，这个比例也从 ５２．５％ 上升到 ６６．５％ ，增加了 １３．９％ ”（冯
仕政， ２０１１ ： １３０ ）。基于此，冯仕政认为，近年来中国已经出现了中层认同
急剧流失，下层认同急剧增加的警讯。

· ８ 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