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8 - 《社会》2023年第2期

家庭背景与教育：婚姻中地位交换的性别与时期差异

地位相同，占 53.2%；（3）下行婚，即妻子教育地位高于丈夫，占 17.3%。 9
2. 家庭背景的婚配类型
家庭背景使用父母一方的最高受教育程度进行测量， 为减少缺失
值， 在父母一方受教育程度缺失的情况下使用另一方的受教育程度作
为家庭背景的测量。 选择教育而没有选择父母的收入和职业来测量家
庭背景，有以下几点原因：（ 1）教育比收入和职业更为稳定，可将父母
接受访问时的教育地位作为子女初婚时父母的教育地位；（ 2）教育是测
量夫妻社会地位更好的指标，相比收入和职业，教育能够测量家庭主妇
的社会地位（ Schwartz，et al.，2016）；（3）囿于数据 ，CFPS 未采 集 夫妻双
方结婚时其父母的收入和职业信息。 10 然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这一变
量的缺失值仍较多， 本文采用多重插补法对夫妻双方父母最高受教育
程度的缺失值进行了填补（ Royston，2009）。 11
与既有研究相似，本研究将父母受教育程度划分为文盲、小学、初
中、高中及以上四类（许琪、潘修明，2021），分别编码为 1、2、3、4。 与自
身教育婚配类型划分方式相同， 家庭背景婚配类型也划分为三类：（ 1）
出身阶层上行婚，即妻子出身阶层低于丈夫，占 27.8%；（2）出身阶层同
质婚，即夫妻出身阶层相同，占 45.7%；（3）出身阶层下行婚，即妻子出
身阶层高于丈夫，占 26.5%。
3. 初婚时期
依据夫妻双方的初婚年份和我国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 考虑到
不同初婚时期的样本量， 本研究将 初 婚年 份 划分为三 个时期：1978～
1991、1992～2005、2006～2018，样本占比分别为 38.8%、35.0%、26.2%。 不
同初婚期夫妻双方教育地位与出身阶层的描述性统计见表 1。
（三）方法
本文先通过列联表初步探析家庭背景与自身教育在择偶过程中的
地位交换作用及其性别与时期差异， 随后利用对数线性模型做进一步
的统计检验（ Gullickson，2017；许琪、潘修明，2021），对数线性模型的基

9. 教 育 异 质 婚 尤 其 是 女 高 男 低 型 婚 配 模 式 具 有 更 高 的 离 婚 风 险 （郑 晓 冬 、 方 向 明 ，
2019），因本研究未纳入离婚样本，地位交换婚比例可能被低估。
10. 关于出身阶层与教育在择偶过程中的地位交换，国内外的研究发现，使用职业与教
育作为测量出身阶层的指标所得结果一样（Schwartz，et al.，2016；许琪、潘修明，2021）。
11. 丈夫与妻子出身阶层这两个变量的缺失值占比分别为 18.6%和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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