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7 - 《社会》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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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2
间攻击、侮辱和伤害的被害者,即受到更多的群际伤害。模型 4 表明,群际
伤害对身体健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相对剥夺感较强者的身体健康水平
比对应者低 2.022 个单位;曾遭受特权阶层的不公正对待者的身体健康水
平比对应者低 5.991 个单位。比较模型 3 和模型 4 可以发现,加入群际伤
害变量后,自评个体社会阶层和自评家庭经济阶层的作用系数变小,这说
明群际伤害在自评阶层地位对身体健康的作用中起中介作用。
模型 5 表明,习得性无助对身体健康有较大的负面作用。对未来
不抱希望者比抱有希望者的健康水平低 5.989 个单位;对奋斗目标悲
观放弃者比其相反者的身体健康水平低 5.144 个单位。与模型 3 相
比,无望感和无力感两个变量的加入使教育、收入、自评个体社会阶层、
自评家庭经济阶层的作用系数绝对值均有所下降,这说明阶层对健康
的影响在 某 种 程 度 上 通 过 习 得 性 无 助 心 理 发 生 作 用。 这 与 胡 安 宁
( 2014 )关于教育对健康的影响的研究结果一致。
比较模型 4 、模型 5 和模型 7 可以发现,相对剥夺感对个体身体健康
的伤害几乎完全可以被无望感和无力感解释,遭受不公正对待对身体健
康的影响也部分被习得性无助感解释。这说明,社会阶层在某种程度上
经由群际伤害对个体产生影响,而这种群际伤害又在一定程度上转化为
纯粹心理层面的习得性无助感,从而对个体身体健康形成长期伤害。
由此可知,“心理机制假设”(假设 3 )得到支持,即受到更多群际伤
害和具有较高程度习得性无助感的居民身体健康程度更低,群际伤害
和习得性无助感是阶层对身体健康影响中的中介变量。
(四)社会交往假设
社会交往之于个体的身体健康有两层意义,一是它体现了宏观上
的社会资本和社会支持,在此意义上,它可能构成阶层影响身体健康的
路径;二是它可能作用于个体的心理机制,即作为微观层面的情感支持
干预和抵制阶层具身化的心理过程。模型 6 表明,社会交往对身体健
康有益,参加朋友聚会者比从不参加者的身体健康水平高 4.793 个单
位,经常社交者比较少社交者的身体健康水平高 2.205 个单位。与模
型 3 相比,社会交往变量的加入使教育、收入、自评个体社会阶层、自评
家庭经济阶层对身体健康的影响系数绝对值均有减小,这说明社会交
往也是阶层作用于身体健康水平的中介变量,即健康再生产的路径。
同时,比较模型 7 和模型 8 可以发现,社会交往所带来的情感支持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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