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8 - 《社会》201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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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对基督教的信任态度及中介机制


   响和微观个体转型的变化,而这就存在两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一是新生
   代的前辈在 20 世纪 80 年代前后面临的科学主义、文化民族主义以及
   它们对基督教态度的变化,二是虽然中国有不同的国情,但当前的新生
   代正处于青年期,随着年龄的增大和中国社会转型的深入,他们对基督
   教的态度也可能会发生改变。基于此,我们认为,对世代比较的完整研
                                               ,
   究应兼顾到 犃犘犆 ( 犪 犵 犲 狆 犲狉犻狅犱犮狅犺狅狉狋 )等因素( 犢犪狀 犵犲狋犪犾 , 2004 ),但这需
   要时间序列数据的支撑,而本研究所依赖的数据只有通过一次调查获
   取的横截面数据。正是注意到这些缺陷和无奈,一如文章的题目,本研
   究的问题也仅限于对世代间平面式的亚群体态度差异的比较。
       不过,无论什么程度的世代分析,其目的都不止于对现象的描述,
   还期望借此透视社会变迁的趋势。虽有众多因素没有来得及在具体分
   析时被充分考虑,而且在有关概念操作化等方面还存在或多或少的瑕
   疵,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综合新生代对基督教更强的信任度,科学主义
   和文化民族主义的中介影响和对基督教信任的直接影响均较弱等因
   素,这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突显对基督教态度变化的某种趋势。
       正如贝拉( Bellah , 1970 : 66 )指出的那样,现代化不仅包含社会结
   构、科学、技术等物质内容,还包括价值、宗教等精神议题。如果现代化
   缺乏相应的精神支持,它带来的往往就是破坏,而非建设。对于次生现
   代化国家来说,支持现代化的新精神甚至比新的科技更为重要,而这种
   新精神需要经历一次现代社会心理革命的洗礼,以期产生出更具包容
   性、支持性的社会和人格系统。
       考虑到无论是传统中国,还是近现代中国,主流文化与宗教在大部
   分时间都保持或紧或松的张力。因此,世代之间对基督教信任的变化
   也反映社会日趋多元化后民众对基督教态度的一种逐渐宽容的趋势。
   这也正是日趋多元化、高度融入全球化进程中的大国所应具备的精神
   气质。如果我 们 仍 抱 着 原 有的思 维 方 式,以 “科 学—宗 教”、“本 土 文
   化—洋教”的角度看待基督教,那么其实质是在文化上将基督教是“洋
   教”还是“非洋教”的对抗性认识的再度激活;在政策层面,它可能导致
   扶植(中国)宗教对抗(西方)宗教的政策实践。 15 正如国家宗教事务局


   15. 参见:李向平,“宗教信仰的国家想象力———兼评‘宗教生态论’思潮”,中国民族报·宗教
   周刊, 2010-7-27 ,第 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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