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6 - 《社会》2014年第1期

问卷调查质量研究：应答代表性评估

一项问卷调查质量的好坏需要通过特定的指标反映应答样本在多大程
度上具有代表性。这个指标至少需要关注两个标准：与总体特征的估计
偏差有关；能侦测出调查执行过程中样本应答的非随机选择机制。
应答率是问卷调查中最常用的质量指标之一。在美国民意调查研
究协会（ 犃犃犘犗犚 ）给出的标准定义中，应答率是指“完成访问的单元个
数与样本中符合资格的单元个数的比值”（ 犃犃犘犗犚 ， ２０１１ ： ５ ）。应答率
简单易懂，便于计算，但社会调查研究已经越来越认识到，应答率并不
能用来评估应答代表性。
首先，从理论上看，应答率与无应答造成的偏差没有直接联系。计
算应答偏差的公式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无应答样本的比例，另一个是
应答者与无应答者在总体均值上的差异，即：

— 犕 — —
）
（
Ｂ （ 犢 狉 ＝ （ ） 犢 狉 －犢 犿 ）
犖
— —
是无应答者的总体均值， 犖 是总体
其中 犢 狉 是应答者的总体均值， 犢犿
—
）是应答偏差。只有当应答
样本规模， 犕 是无应答样本的个数， 犅 （ 犢 狉
者和无应答者在总体均值上的差异保持不变时，应答率越高（即无应答
率越低），应答偏差才会越小。在前者不确定的情况下，应答率和应答
偏差之间不存在直接对应关系。
其次，应答率不能反映无应答样本缺失的状态。数据缺失机制可
以 归 纳 为 三 类：完 全 随 机 缺 失 （ 犕犻狊狊犻狀 犵 犆狅犿 狆 犾犲狋犲犾 狔 犪狋犚犪狀犱狅犿 ，
犕犆犃犚 ）、随 机 缺 失 （ 犕犻狊狊犻狀 犵 犪狋犚犪狀犱狅犿 ， 犕犃犚 ）和 非 随 机 缺 失 （ 犖狅狋
犕犻狊狊犻狀 犵 犪狋犚犪狀犱狅犿 ， 犖犕犃犚 ）。在无应答样本处于完全随机缺失的状态
时，样本缺失不会影响估计值的偏差。应答率高，应答样本的规模就
大，如此可以降低估计值的方差，追求高应答率就会有很好的回报。对
于随机缺失和非随机缺失两种情形，如果样本的缺失会直接影响估计
值的偏差，应答率基本上就与应答样本的代表性无关。
第三，研究证明，应答率与无应答偏差（ 狀狅狀狉犲狊 狆 狅狀狊犲犫犻犪狊 ）没有必然关
系（ 犌狉狅狏犲狊 ， ２００６ ； 犌狉狅狏犲狊犪狀犱犘犲 狔 狋犮犺犲狏犪 ， ２００８ ； 犎犲犲狉狑犲 犵 犺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７ ）。
斯克顿等（ 犛犮犺狅狌狋犲狀 ， 犆狅犫犫犲狀犪狀犱犅犲狋犺犾犲犺犲犿 ， ２００９ ）设计了一个简单的
例子 说 明 这 个 问 题。 他 们 选 取 了 １９９８ 年 荷 兰 的 一 个 调 查 项 目
（ 犘犗犔犛 ），这项调查历时两个月，采访在进行了一个月和两个月时，分别
有不同的应答率。研究者从注册数据中选取了两个变量：荷兰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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