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9 - 《社会》2018年第1期

社会· ２０１８ · １

借助体制 内 的 资 源， 犖犌犗 在 有 些 情 况 下 反 而 可 以 实 现 自 己 的 目 标
（ 犆犺犲狀犪狀犱犡狌 ， ２０１１ ； 犌犪犾犾犪 犵 犺犲狉 ， ２００４ ）。本文的研究在某种程度上也
说明，政党统合对于扩大 犖犌犗 的社会网络、增加其行动空间等有着十
分积极的意义。因此，未来的研究应当从更加辨证的角度看到 犖犌犗 与
国家的紧密关系，将关注点放在这种关系对于公共治理所造成的实际
影响，而非 犖犌犗 的独立性和自主性本身。
除此之外，这一结论也有助于我们对党与政府对 犖犌犗 的影响机制
进行区分，跳出将“国家”等同于“政府”的传统思维定势，进而更加细致
地讨论不同主体在国家—社会关系中所扮演的角色和作用。本文揭示
了政党统合在个人层面相较于政府的独特性，然而在实际政治生活中，
政府治理通常不涉及社会组织的内部运行过程，而政党则会对其产生
影响。 犖犌犗 党建固然会特别注重对负责人的政治吸纳，但同时还会有
很多其他的安排，如要求组织进行某种设置、在组织中设置党建联络
员、对组织的议题设置乃至内部活动进行影响，这些都体现出党建机制
与政府治理机制的不同，这也值得后续的研究进一步关注。
由于篇幅以及研究条件的限制，本文的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首
先，由于是多案例比较研究，因此在结论的推广性方面还需要做更多的
验证，尤其对于提到的被党统合的 犖犌犗 具有更好的发展环境，未来可
以用大样本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其次，由于材料的有限性，目前只能证
明在环保领域党的统合确实发挥了作用，而在其他领域如劳工和教育
领域则需要更多的验证。再次，考虑到党建已经在 犖犌犗 全面铺开，需
要思考为什么同样有党组织的 犖犌犗 会有不同的表现？最后也是最重
要的是，党相对于政府的独特优势所需要的约束条件需要进一步厘清。
在中国条块分割的情况下，除了政党之外，一定层级的块上政府部门也
可能具备为 犖犌犗 提供制度性网络位置的能力，而除了环保这条线以
外，一些诸如司法、民政的条上部门也能够为 犖犌犗 领导人提供制度性
的政治位置。除此之外，不同类型的党组织在其中所发挥的作用也有
可能不一样，本文所观察到的是街道的党工委，但条上的党组织是否具
有同样的能力则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研究。这些问题的厘清将在很大
程度上帮助我们理解政党统合对于 犖犌犗 的意义以及未来国家—社会
关系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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