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8 - 《社会》2018年第1期

政党统合的力量：党、政治资本与草根 ＮＧＯ 的发展

五、结论和展望

经过 ３０ 多年的发展，草根 犖犌犗 逐渐成长为中国公共治理中不可
忽视的重要力量。通过提供公共服务，培育社会资本，提升公共参与以
及推动社会创新，草根 犖犌犗 正悄然形塑着国家—社会关系的新格局。
本文聚焦于作为国家重要主体之一的党与 犖犌犗 的关系，通过多案例比
较探究了党的统合机制对 犖犌犗 的影响。考虑到党建工作已在 犖犌犗 全
面铺开，这对于进一步深化理解新形势下国家—社会关系无疑具有重
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本文的贡献主要分为两个方面：首先在理论上，本文尝试引进了政
党统合视角，深化了党对于 犖犌犗 影响的理解，指出除了资源视角和合
法性视角两种组织层面的视角以外，存在第三种对个人层面的作用机
制，这弥补了长期以来两种视角的缺陷，有助于全面理解党和政府作为
不同国家主体对于 犖犌犗 的影响。在实证层面，本文通过多案例比较证
明了党相较于政府对 犖犌犗 的独特影响机制。本文认为，党对于 犖犌犗
的影响可以通过提升 犖犌犗 领导人的个人政治资本得以实现。由于党
在政治生活中处于领导地位，具有分配政治权威的决定性权力，因此党
可以通过对 犖犌犗 领导人从体制外到体制内的吸纳，赋予其政治身份，
在提高其政治地位的同时扩大该领导人和 犖犌犗 的社会网络，进而为
犖犌犗 整合资源、创造更宽松的制度环境提供良好的条件。相反，由于
单独的政府部门一方面在机制上不能对体制外人士进行吸纳，更多只
能靠组织层面的支持助力 犖犌犗 的发展，另一方面虽然 犖犌犗 也能通过
与政府部门维持良好关系而获得资源支持，但这种建立在私人关系基
础上的政治支持难以跨越条块分割的鸿沟。因此，党独特的统合机制
对于 犖犌犗 的发展毫无疑问有着重要影响。
这一结论不仅在理论层面有助于我们理解党与 犖犌犗 的复杂关系，
也有助于我们在实践层面探讨未来党对于草根 犖犌犗 推动中国治理体
系现代化的转型过程中究竟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随着改革进入深水
区，加强 犖犌犗 的作用已基本成为学术界和实践界的共识，但对诸如“到
底应该给予 犖犌犗 多少自主性和独立性”等问题却还没有统一的认识，
认为与国家关系的过于紧密会损伤 犖犌犗 的自主性。但正如一些学者
的研究所指出，与国家关系紧密并不意味着 犖犌犗 就被束缚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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