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7 - 《社会》2016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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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4
他们融入城市的过程面临挑战(任远、邬民乐, 2006 ;杨菊华, 2009 ;任
远、乔楠, 2010 ),从而影响他们的健康与主观幸福感( 犔犻 , 犲狋犪犾. , 2007 ;
犓狀犻 犵 犺狋犪狀犱 犌狌狀犪狋犻犾犪犽犪 , 2011 ; 犃犽犪 狔 犲狋犪犾. , 2012 ; 犆犺犲狀 , 犲狋犪犾. ,
,
2013 )。最后,大量研究证实中国的经济增长至少在某一阶段已经对环
境造成破 坏 (曹 光 辉 等, 2006 ;马 树 才、李 国 柱, 2006 ;彭 水 军、包 群,
2006 ;徐士春、何正霞, 2007 )。而日益加剧的环境污染也被证明危及居
民的健康(鄂学礼、凌波, 2006 ;於方等, 2008 ; 犛犿 狔 狋犺 , 犲狋犪犾. , 2008 ;高宏
霞等, 2012 )。总之,尽管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中国社会所经历
的不平等加剧、城市化扩张、流动人口增多和污染等问题都可能成为消
耗民众幸福感的因素,使得原本由物质水平给民众幸福感带来的正向
效果变得不再显著,成就了“全体更富裕却不能使全体更幸福”的“幸福
感悖论”。
作为在中国背景下对“幸福感悖论”的正式检验的率先尝试,本文
也存在以下不足。首先,所得的结果只是经济发展与幸福感之间的总
体相关,很可能受其他第三变量的影响,一些因素,如政策调整,可能同
时影响经济发展水平和人民的幸福感,因而导致观测到的相关为虚假
相关。其他因素,如城市化水平、流动人口比重和环境污染水平,会作
为中间变量影响总体相关。 13 其次,值得注意的是,本文所展示的仅是
经济水平与幸福感之间的相关,而非因果关系。确立因果关系需要使
用长期追踪数据,纳入经济水平的滞后项进行分析。已有的基于西方
国家的分析 显 示,更 可 能 的 状 况 是 经 济 发 展 影 响 幸 福 感,而 非 相 反
( 犇犻犲狀犲狉 , 犲狋犪犾. , 2013 )。该结论是否同样适用于中国还有待于经验检
验。第三,经济发展是一个多维度的现象,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只测量了
水平与总量,而经济发展的速度和分布不平等很可能对幸福感有不同
的影响(王鹏, 2011 ; 犠狌犪狀犱犔犻 , 2013 )。这也是已有的“幸福感悖论”
研究的限制之一,未来的研究在考察“经济发展—幸福感”关系时,应该
考虑这种多维度的特征。最后,尽管本文着重考察经济因素对于幸福
感的影响,其他宏观层面的因素也与社会平均幸福感有关。如自由度
更高且更加强调个人主义的社会平均幸福感也可能 会更高( 犔犲犾犽犲狊 ,
13. 尽管相关跨国研究已经证实即使在控制了诸如二氧化硫排放量、犯罪率、对外开放程度
以及失业率等“第三变量”后,“幸福感悖论”仍然存在( 犇犻犜犲犾犾犪犪狀犱犕犪犮犆狌犾犾狅犮犺 , 2008 ),但目前
仍然缺乏基于中国经验的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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